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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神探

时间:2013-12-17 23:40:54  来源:  作者:[美国]约翰·道格拉斯马克·奥尔谢克  [ 下载本书 ]
简介:美国联邦调查局具有传奇色彩的特工、《沉默的羔羊》中的特工杰克·克劳福德的原型、被誉为“现代歇洛克·福尔摩斯”的约翰·道格拉斯通过缜密的心理分析、惊人的细节,向你展示了他在办案生涯中遇到的最扑朔迷离、最险象环生、最具有挑战性的大案要案的破案过程。...
  整整一个星期,我始终昏迷不醒,徘徊于阴阳的交界线上。监护病房规定只有家人才可获准探视,于是乎我在匡蒂科的两位同事、里克·马瑟斯以及西雅图工作站的其他人员顿时都成了我的近亲。“你的家庭可真不小呀。”有位护士曾开玩笑地对帕姆说。
  “大家庭”这一说法从某种意义上讲并非全然是开玩笑。在匡蒂科,由行为科学科的比尔·哈格梅尔和联邦调查局全国学院的汤姆·哥伦贝尔牵头,一些同事发起了募捐活动,以便能让帕姆和我父亲留在西雅图陪伴我。不久他们便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警官的捐款。在此同时,他们也做出了安排,准备把我的尸体运回弗吉尼亚州,安葬于匡蒂科的军人公墓。
  发病快满一周时,帕姆、我父亲、特工们和那位神父在我的床边围成一圈,手拉着手,并且握着我的手做了祈祷。当天深夜,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我还记得当时看到帕姆和父亲时感到很惊讶,同时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最初我无法言语,我的左脸下垂,身体左侧依然大面积瘫痪。随着语言功能的恢复,我开始含糊不清地说话了。过了一阵子,我的腿能够挪动了,接着身体的更多部位逐渐地恢复了活动。我的喉咙因插有生命维持管而疼痛无比。控制抽搐发作的药物也从苯巴比妥鲁米那换成了杜冷丁。经过各种检查、扫描和脊椎穿刺,医生最后做出了临床诊断:压力过度和全面衰弱的身体状况引发了病毒性脑炎。我幸运地保住了性命。
  可是,康复的过程既痛苦又令人灰心。我必须重新学会走路,记忆力也有问题。为了帮助我记住主治医生西格尔的名字,帕姆拿来了一个用贝壳做成、立在软木基座上的海鸥小雕像。①当医生下一次来做心智测试,问起我是否记得他的名字时,我含糊不清地说:“当然记得,‘海鸥’医生。”
  尽管得到了各方面的热心支持,我仍然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到十分沮丧。我一向不能忍受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或者做事磨磨蹭蹭。联邦调查局局长威廉·韦伯斯特亲自打来电话为我鼓劲。我告诉他,我大概不能再举枪射击了。
  “约翰,别担心这个,”局长答道,“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大脑。”我没告诉他的是,恐怕连大脑也不中用了。
  我终于离开了瑞典医院,于圣诞节前两天返回家中。临出院时,我送了匾额给急诊室和监护病房,对医护人员为拯救我的生命所做出的一切表示深深的感激。
  罗杰·迪普到杜勒斯机场迎接我们,又驱车送我们回到弗雷德里克的家中。家门口挂着一面美国国旗和一条“欢迎约翰回家”的宽幅标语,等候着我的归来。我的体重已从正常时的195磅降到①西格尔“Siegal”的发音与海鸥“seagull”的发音很相近。160磅。我一副病态以及坐着轮椅这一事实让埃里卡和劳伦非常伤心,以致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我要外出旅行,她们都会担惊受怕。
  这一年圣诞节过得冷冷清清。除了罗恩·沃克、布莱恩·麦基尔韦恩、比尔·哈格梅尔和匡蒂科的另一位特工吉姆·霍恩以外,我没有会见很多朋友。我已经可以不依靠轮椅行动了,但是四处走动还有不少困难。跟人交谈也有障碍。我发现自己动不动就会哭,记忆力也不大靠得住。当帕姆或父亲开车带我在弗雷德里克兜风时,我会注意到某幢建筑物,却不知道它是不是新建成的。我感觉自己像个中风病人,不知是否还能重返工作岗位。
  我对联邦调查局使我落得这般下场感到愤愤不平。就在前一年2月份,我曾找吉姆·麦肯齐副局长反映过。我告诉他,我认为自己跟不上工作的快节奏,问他是不是能找个人做我的帮手。
  麦肯齐对我表示了同情,但看法很实在。“这个机构的情况你是清楚的,”他对我说,“在你的工作得到人家认可之前,就得一直工作下去,直到躺倒为止。”
  我不只是感觉得不到支持,还觉得自己的努力并未得到赏识。事实上,反倒是吃力不讨好。就在一年前,我使出浑身解数处理亚特兰大残杀儿童案,在韦恩·威廉斯被缉拿归案以后,却因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纽斯的一家报纸所刊登的一篇文章而受到局里的申诫。该报记者曾问我对嫌疑人威廉斯有何看法,我回答说,他是“有作案可能的”,而且如果证实他就是凶手,那么就很可能涉嫌好几起案件。
  尽管当时是联邦调查局要求我去接受采访的,他们却认为我对一件悬案发表了不恰当的言论。他们声称,我在几个月前接受《人物》杂志采访时就曾受过告诫。这便是典型的政府衙门作风。于是我被移交华盛顿总部的专业责任处接受查处。在接受了六个月的官方调查后,我收到了一纸处分。后来,我又因此案荣获了一张奖状。不过,那是因为局里承认我为侦破这起新闻界称为“世纪之罪”的案件做出了贡献。
  执法人员所从事的大部分活动是难以对任何人谈及的,甚至连配偶也不例外。当你一整天满目皆是尸体和截肢,尤其当死者是儿童时,你是根本不想把这个话题带回家中的。你绝不会在饭桌上开口说道:“我今天办理了一件强奸谋杀案。现在让我把案情说给你们听听。”这正是为什么往往警察钟情于护士,而护士也钟情于警察的原因:这些人能够以某种方式将彼此的工作联系在一起。
  有时我在公园或树林里游览,会带上自己的女儿,我常常触景生情地想到:这里很像是某某作案现场,我们在那儿发现了一个被害的八岁儿童。虽说我很担心孩子们的安全,但是接触的惨案实在太多,因此对她们轻微的擦伤碰伤并不十分在乎。有一次回到家,帕姆告诉我一个女儿骑自行车摔了一跤,伤口要缝上几针,我马上就联想起对某个同龄遇害儿童的验尸过程,以及为了便于下葬法医缝了好多针才合上伤口。
  帕姆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她们热衷于当地的政治活动,而我对此毫无兴趣。由于我外出办案的时间很多,抚养小孩、支付账单和维持家计的重担就落在了帕姆一个人的肩上。这是我们当年婚姻中的诸多问题之一,而且我心里明白,至少大女儿埃里卡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这层紧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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